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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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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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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手機,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玩游戲更是一關都沒過。

仰頭看著學校的櫻花林已經冒出幾個花苞了,有幾朵也是含苞待放,雖然風還是有些冷,可是卻又處處透露出春意盎然。

回到家後看到來打掃的女仆沒有走,還在門口迎接著她,她把包遞給女仆,然後換了鞋進門往廚房走去,路上問道:“有什麽事麽。”

讓女仆走不是因為她想給她什麽休息時間,而是她比較傾向於獨處,不喜歡走到哪都要被詢問:“需要喝東西麽?”“需要給您放熱水麽?”“需要準備下午茶麽?”

很麻煩啊,而且不斷地詢問讓她覺得煩躁,無視的結果就是後面還有更多的詢問。

“我已經打電話給司機了,過一會會來接小姐會老宅。”女仆的聲音溫潤如水,聽著很舒服,而且輕輕地,恐怕就是叫喊也不會有多刺耳。

不過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這才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說:“Bishop居然把你派來了。”

“小姐說的太……”她慢條斯理的,就要推脫,一副當不起的樣子,可是那個氣質卻也不是小門小戶就能有的。

嗯…

這是幾乎他們一樣大的,Bishop的女兒,被從小教育的以後應該會繼承Bishop衣缽的女管家。

只不過脂對這種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對Bishop或許有著一種被看著長大的感情,可是這個女孩卻是沒多大的感情。

“你不用說了給我去放洗澡水吧,衣服已經放在裏面了對吧。”她打斷對方的話,對這種話實在是不想聽,更何況她說的後面那句話更多的只是自言自語。

以此來在腦中猜測Bishop派她來的目的。

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女生的背影,規規矩矩的,和Bishop相當的肖似,接著想起了當初自己認真的話,卻用隨意語氣和Bishop說的話:“我對你實在是很習慣。”

果然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當時沒多久馬上就帶著自己女兒來了,而且把她培養的和他那麽相像。

只是,終歸是要失望了。

她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她懶得去推測Bishop這麽做的目的,她向來不習慣去推測那些推測出來不會有太好感覺的事情,更何況是這種模棱兩可,兩者皆有的。

不過到底她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這種事情她肯定是會說出來的。

只是還是先去見父母親吧。

她到了母親喜歡呆的靜室,看著母親閉著眼睛正坐在墊子上的樣子,她也正坐在她的身邊閉上眼睛,接著房間中就沒有再出現什麽別的聲音。

過了小會後,她母親才開口。

“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兩人單獨相處了。”她天生帶著些許尖的聲音在這種時候有些帶著小心的感覺。

可是脂知道她母親不喜歡她。

不,不止是父親說的不喜歡,可是那又如何,她對母親抱著的那些想法又何嘗不是一直是她自己最覺得羞愧和懊惱的。

“是呢,很久沒有聊過了。”脂回答道,沒有什麽感j□j彩,她已經有些累了,沒有多大的興趣去刺激母親,也不想有不孝的評價。

撫上自己的臉頰,那時姐姐打得疼痛她可是歷歷在目。

那時她又何嘗不是被打醒的感覺呢,不過現在很好,雖然還是有在意卻不像當初那般,一刻也呆不下去。

要說母親真如她外表那般,恐怕是沒什麽人信得,可是她的確當得很好,找不出什麽破綻,是一種本性演出。

再說,在那種大家族出生,怎麽可能一點頭腦都沒有。

不能說如脂如星,更別說如他們的父親如星的母親,可是比起四五個竹內也是綽綽有餘。

只不過父親不計較,哥哥弟弟不在乎,姐姐眼中母親做什麽都是好的,自然沒怎麽樣。

她?

卻是不好說呢,她原本一直以為自己不喜歡母親的同時卻又是抱有希望的,可是現在…

夠了。

四年的反省,兩次連她都無法想象的不間斷的哭泣,自然是會醒悟的。

可是這到底是她的母親不是麽,誰會真的在願意負責願意對對方好的同時不抱有期待呢?

畢竟養老她是不會推脫的,在聽到對父親母親的輿論她都是會打壓的,所以真的不好說呢。

是呢,她自己一直視為真理的,現在才真的了解麽。

沒有希望,所以才不會絕望,只是在所難免的失望又該怎麽說呢?

在母親一事上,在與父親談話時才是真的通透?

母親似乎要說什麽,可是靜室的門卻被拉開了,要出口的話卻也的確是被堵了回去。

來者是要脂去書房見父親,然後就靜候在門前了,態度相當的強硬啊。

看來父親並不是因為她在他面前才那麽說的,是真的看好她呢,可是目的也就是想為他了結當初,沒有完成的夢麽?

她不過是父親的試驗品呢。

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後對母親說:“父親找我了,母親,下次有時間再聊吧。”她起身,撫了撫有些皺褶的衣服,然後在等父親派來的人關門。

就在門要合上,自己就要消失在母親目光之際,聽到母親說:“我恨你。”

她幾乎是反射性的用手去擋要關上的門。

結果?

自然是在明知會被夾得情況下被夾了,十指連心,這種疼痛豈是可以簡單言喻的,可是她也看到了母親眼中沒有一絲一毫騙人的意思,甚至沒有漏看母親看到她被夾時的幸災樂禍。

她疼的蹙了蹙眉,用眼神制止了要說話的女仆,然後甩了甩已經發紅的手,然後對母親說:“我從沒恨過你,母親大人。”

也不再去看母親有些漲紅,有些悔意的臉。

她仿佛並不在意母親了,說這話也不是為了給母親添堵什麽的,可是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她只是抿緊唇,仰著頭,卻又只是機械的跟在引路人的身後。

她那時心中真的沒有希望了麽?她捫心自問。

怎麽連她都不相信了呢,失望怎麽可能讓自己像現在這樣。

那麽真相只有一個…

她根本不曾放棄。

這樣的結果呢?

呵……

再如何,她也還是一介凡夫俗子,不過也非無一處可取對吧?

經受了這樣的打擊,她依舊能做出這種符合她風格的動作,也沒有什麽破綻,腦中也不曾又出現空白,或者神經有被砍斷的感覺。

只是…

只是好像在沈默中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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